研究员成果 | 毕建新等在线政务服务视角的电子文件管理对策研究——基于《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的分析 - 电子文件管理研究中心

研究员成果 | 毕建新等在线政务服务视角的电子文件管理对策研究——基于《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的分析

档案学研究,2020(2)
毕建新，李东，刘开强

关键词：在线政务服务; 电子文件; 单套制

摘要：国家加快建设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导致档案部门的管理职能被蚕食，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与电子文件管理部际联席会议制度在职责上叠加重复，确认了电子签名、电子印章、电子证照和电子档案与相应实物件具有同等法律效力，并首次明确了电子文件不再以纸质形式归档和移交。档案部门应当按照“一网通办”的要求修订和完善现有档案法规规章，重新审视档案部门工作职责，主动拓展档案信息资源采集范围，实现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在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层面上的重组与融合，不断提升电子文件管理相关软硬件设施的自主可控水平，加大对电子档案“四性”保障新方法的探索。

往期推文中，我们为大家推出了多个主题的中心研究员成果（公众号主页菜单栏“学术动态—研究员成果”中可查看）。

本期继续为大家推出“数字政府/政府数据管理”专题，相关成果有以下4篇：

● 章燕华等《国外政府数字化转型战略研究及启示》

● 周文泓等《我国政府开放数据资源建设进展、问题与对策研究》

● 毕建新等《在线政务服务视角的电子文件管理对策研究——基于<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的分析》（本文）

● 梁绍红等《<浙江省党政机关电子公文归档与电子档案管理暂行办法>解读》

本期分享的论文来自毕建新等《在线政务服务视角的电子文件管理对策研究——基于<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的分析》。

研究员简介

毕建新，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档案与电子政务系副教授，中国人民大学电子文件管理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电子文件管理、档案信息化、科研档案与科学数据等。

在线政务服务视角的电子文件管理对策研究

——基于《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的分析

毕建新¹ 李东²刘开强³

（1. 苏州大学社会学院；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信息中心；3. 苏州大学科学技术研究部）

摘要：国家加快建设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导致档案部门的管理职能被蚕食，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与电子文件管理部际联席会议制度在职责上叠加重复，确认了电子签名、电子印章、电子证照和电子档案与相应实物件具有同等法律效力，并首次明确了电子文件不再以纸质形式归档和移交。档案部门应当按照“一网通办”的要求修订和完善现有档案法规规章，重新审视档案部门工作职责，主动拓展档案信息资源采集范围，实现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在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层面上的重组与融合，不断提升电子文件管理相关软硬件设施的自主可控水平，加大对电子档案“四性”保障新方法的探索。

关键词：在线政务服务; 电子文件; 单套制

引文格式：毕建新,李东,刘开强.在线政务服务视角的电子文件管理对策研究——基于《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的分析[J].档案学研究,2020(2):112-116.

中图分类号：G276

1.前言

国务院于2019年4月30日发布了国务院令第716号《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以下简称《规定》），围绕促进和保障一体化在线平台建设需要从行政法规层面解决的问题作出了有针对性的规定。《规定》作为国家加快建设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的保障性法规，从理念到实践都有质的飞跃，是对已有法规标准的重要补充，本文针对其对电子文件管理的指导意义作粗浅分析。

2.背景分析

数字转型^[1]已经不再是学术界的口号，而是实实在在成为经济社会各领域必须面对的形势。海量的数字信息资源需要得到科学有序的运转和管理，传统的双轨制管理模式在耗费大量自然资源的同时，还大大降低了业务运行效率。业务实践不断倒逼组织在管理思想和管理方法上进行创新。为此，我国政府自2016年起就开始推进放管服改革，优化服务，不断提高政府效能，“互联网+政务服务”成为放管服改革向纵深发展的关键环节。为此，国家相继发布了一系列重要文件^[2][3][4][5]，从顶层设计、技术指南、实施方案、任务分工等方面作出了详细规定。在技术层面，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分散、办事系统繁杂、事项标准不一、数据共享不畅、业务协同不足等问题被逐步解决，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框架已经初步形成。但是，如何实现在线政务服务模式“碎片化”探索的整合^[6]，实现规范化、标准化可持续发展，还存在着一些管理机制层面的问题需要解决。为此，国务院加快了对与政务服务“一网通办”不相适应的法规规章的修订工作^[7]。在此背景下，由司法部牵头制定了《规定》，涵盖了网上政务服务适用的有关电子证照、电子印章、电子签名和电子档案，从管理机制上完善了“互联网+政务服务”模式。

3.《规定》对电子文件管理的影响

3.1 在线政务服务建设导致档案部门的管理职能被蚕食

全程管理和前端控制是电子文件管理的两个重要理念，要求档案部门对文件的干预时机提前到业务环节。然而目前，各级一体化在线平台均由政府办公厅（室）负责牵头推进，同时，山东、福建、广东、浙江等多个省份还成立了大数据管理局，负责汇集政务数据，打破“数据孤岛”，实现数据互联互通。大部分档案部门长期以来未能实质性地介入前端业务环节，导致在国家加快建设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的浪潮中，自身的管理职能不断被蚕食。以2018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科学数据管理办法》为例，科学数据是科学研究过程中“通过观测监测、考察调查、检验检测等方式取得并用于科学研究活动的原始数据及其衍生数据”，长期以来一直属于科研档案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有调查显示，95%的单位档案部门未能实现科研项目科学数据的归档^[8]。因此，国务院科学技术行政部门便担负起了全国科学数据的宏观管理与综合协调责任，其中就包括国家科学数据中心的建设。《科学数据管理办法》全文无一处提及档案或档案部门。

3.2 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与电子文件管理议事协调机制叠加重合《规定》中强调了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的两级管理机制，即国务院办公厅负责推进国家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和国务院有关部门负责本地区、本部门政务服务平台建设。而电子文件管理议事协调机制也包含两个层级，国家层面在2009年建立了国家电子文件管理部际联席会议制度，其主要职责是统筹规划和组织协调全国电子文件管理工作，研究制定电子文件管理方针政策，审定电子文件管理规章制度、重要规划、重大项目方案，组织起草相关标准等。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也建立了各自的协调机制，如江苏省在2012年建立了本省的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与电子文件管理议事协调机制对于电子文件的管理职责具有大量的叠加重合，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大有取代电子文件管理议事协调机制的趋势。如《全国档案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中涉及电子文件管理的内容体现着“参与”“融合”到国家政务信息化建设中的理念。各地在贯彻落实《国家电子文件管理“十三五”规划》时，实际牵头推进的部门依然是党委及政府办公厅（室），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仅作为负责单位出现在“任务分解表”中。而且，实际情况是，国家电子文件管理部际联席会议的网站自2017年以后便停止了更新。

3.3 确认了电子签名、电子印章、电子证照和电子档案与相应实物件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美国早在1998年就出台了《政府文书工作消减法案》，要求联邦机构在2003年以前尽可能运用电子表单、电子归档以及电子签名来开展政府业务，不得因为这些表单、归档文件以及电子签名是电子形式而否认其法律效力^[9]。而我国尽管《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签名法》早已确认可靠的电子签名与手写签名或者盖章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但是电子印章、电子证照和电子档案的法律效力在全国范围内一直未能得到确认，这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的推行。2014年颁布实施的《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条例》规定“在自贸试验区推进电子政务建设，在行政管理领域推广电子签名和具有法律效力的电子公文，实行电子文件归档和电子档案管理。电子档案与纸质档案具有同等法律效力”。但作为一部地方性法规，该条例仅对上海自贸区范围内具有法律效力，无法用于指导其他地区的电子文件管理实践。近年来档案部门所开展的部分规章制度，如《会计档案管理办法》和《科学技术研究档案管理暂行规定》的修订工作中，也未提及上述法律效力问题。本次《规定》的出台，则全面确认了电子签名、电子印章、电子证照和电子档案与相应实物件具有同等法律效力，为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全面扫清了障碍。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为例，其自2017年开始科学基金无纸化申请试点工作，2018、2019年连续两年均在扩大无纸化申请试点范围，而未能全面推行无纸化申请工作，最根本的原因即在《规定》出台前无法确认项目申请书中电子签名、电子印章，以及形成的项目电子档案的法律效力。《规定》出台后，在2020年度的项目申请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已经决定全面实施基金无纸化申请。

3.4首次明确了电子文件不再以纸质形式归档和移交

澳大利亚在2011年出台了《政府数字转型政策》，规定2015年以后产生的具有永久保存价值的电子文件，将仅以电子的形式被国家档案馆所接收，其余无须归档的电子文件也应当以数字形式进行管理^[10]。2019年6月28日，美国行政管理与预算局、美国国家档案与文件署发布了《M-19-21备忘录》，要求2019年12月31日前，联邦机构所有永久电子文件要最大限度地以电子格式进行管理，到2022年，美国国家档案与文件署不再接收模拟格式的永久或定期文件的移交，只接收电子格式并有适当元数据的文件^[11]。《规定》要求“政务服务机构应当对履行职责过程中形成的电子文件进行规范管理，按照档案管理要求及时以电子形式归档并向档案部门移交。除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外，电子文件不再以纸质形式归档和移交”，为推动政务服务事项全流程网上办理，建设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打通了最末端的环节。以南京市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为例，目前按照江苏省政府相关要求，加快推进电子证照的全量归集和社会化广泛应用，并依托国家平台电子印章支撑能力，出台了“一网通办”线下专窗代收件服务电子印章建设方案。在电子证照、电子印章建设的基础上，正在开展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电子文件鉴定与处置、元数据方案、联合数字档案室等研究工作和方案制定，即将全面实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

4.对策分析

4.1 按照“一网通办”的要求修订和完善现有档案法规规章

要想让档案工作真正融入国家政务信息化建设中，就要破除陈旧的法律法规、规章制度的羁绊。但是，由于制定历史较长，大量档案法律法规、规章制度已经不适应国家信息化发展的要求，或者由于政府机构改革导致自身业务内容的变化，部分业务档案管理办法适用范围无法涵盖新的业务，这些都需要对与政务服务“一网通办”不相适应的档案法规规章进行全面修订。在修订时应当对照“互联网+政务服务”和“一网通办”的具体要求，做到与时俱进，使电子文件管理的法规规章与一体化在线平台建设的法规规章保持一致，为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奠定坚实的法律法规基础。如正在修订中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拟增加信息化建设专章，对电子文件的归档、电子档案的管理、利用现代网络技术促进电子档案的共享共用等作出规定。除了对不相适应的档案法规规章进行全面修订外，还应当针对《规定》的要求，出台适应一体化在线平台运行管理规范的电子档案方面的具体操作性规范文件。另外，还可借助自贸区试点的东风，借鉴上海自贸区的先进经验，将电子文件法律效力、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的时间节点写入各地自贸区条例，使电子文件的单套制管理形成星星之火，借助自贸区试点试行单套制管理，最终形成燎原之实势，见表1。

4.2 重新审视档案部门工作职责，主动拓展档案信息资源采集范围

数字时代的政府信息资源种类繁多、数量庞大，档案部门如果继续坚持传统管理方法，按照档案归档范围坐等归档，将会错过大量有价值的档案信息资源，就如前文所述科学数据的案例。档案部门应当与大数据管理部门合作，加大对数字信息资源的主动采集力度，力争成为政务云中集采集、存储、利用于一体的“政府信息资源池”，随时随地为政府与公众提供安全可靠的政府信息服务。例如，随着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整体上线运行，全国一体化平台已联通31个省（区、市）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40余个国务院部门政务服务平台，接入地方部门300余万项政务服务事项和一大批高频热点公共服务。依托全国一体化平台，企业和群众可直接通达全国各地区各部门政务服务。在基于政务云的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中流转的海量行政审批数据可以便捷的实现在线归档。在社交媒体大行其道的今天，各级政府机构均拥有诸如微信公众号、微博、抖音等不同的社交媒体账号，在这些社交媒体中产生的各类政府信息反映了各级政府在“互联网+政务服务”背景下的政务活动，也应当加以采集并妥善保管。另外，除了数字信息资源，档案部门还应当加大能够反映经济社会变迁的实物档案的收集。如《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着力推进的乡村文化繁荣兴盛八项重大工程中就包含对乡村经济社会变迁物证的征藏。档案部门完全可以参与甚至主导此项工作，通过收集相关历史文化资源，并加以数字化形成数字档案信息资源，再现乡村文明发展轨迹。

4.3 实现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在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层面上的重组与融合

根据国家要求，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应当坚持全国统筹，“加强顶层设计，做好政策衔接，注重统分结合，完善统筹协调工作机制”“充分利用各地区各部门已建政务服务平台，整合各类政务服务资源，协同共建，整体联动，不断提升建设集约化、管理规范化、服务便利化水平”。国家和省级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的相关职责在“互联网+政务服务”时代已经呈现出与政务服务平台建设两级管理机制融合的趋势。这一制度涉及部门少、系统覆盖面不全等不足之处日益凸显，因此，需要根据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要求，扩展协调部门与业务范围、扩大协调覆盖系统，将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进行重组，与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的两级管理机制实现实质性融合，从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的高度来指导、协调全国电子文件管理。4.4 实现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在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层面上的重组与融合

《规定》明确了电子签名、电子印章、电子证照、电子档案与相应实物具有同等法律效力，就意味着需要运用相关信息技术确保其安全性。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明确要求坚持安全可控，“运用安全可靠技术产品，推动安全与应用协调发展，筑牢平台建设和网络安全防线，确保政务网络和数据信息安全”。这就要求电子文件管理中所采用的软硬件设施必须不断提升其自主可控水平。近期的中美贸易战已经开始向科技领域蔓延，西方发达国家不断在关键信息技术领域对我国“卡脖子”，这为电子文件管理埋下了严重的安全隐患。所幸的是经过多年的发展，以华为、龙芯、浪潮、WPS为代表的一批自主企业，已经拥有基于国产软硬件的智慧城市、电子政务解决方案。2018年12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概念，随后“加强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被列入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今年3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提出加快包括七大领域的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进度，这七大领域中，涉及信息技术的就包含5G基站建设、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与工业互联网等四项。随着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推进，我国在信息技术领域的自主可控水平将会迅速提升。档案部门应当制定电子文件管理软硬件设施国产化的时间表，尽快实现电子文件管理软硬件设施的自主可控。只有实现了软硬件设施的自主可控，才能够为我国全面推行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设置时间表。

4.5 加大对电子档案“四性”保障新方法的探索

《规定》为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扫清了制度障碍，意味着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的时间节点不会很远。这就要求档案部门必须加大对确保电子档案“四性”新方法的探索。以往确保电子文件“四性”的方法无外乎构建电子文件元数据方案、异地异质备份、对电子文件存储载体进行定期抽检等，但这些方法从技术层面并不能确保电子文件“四性”，因此还需要对确保电子档案“四性”的新方法的探索。如苏州大学目前开展的对数据保全的研究工作，以产学研结合的方式，依托苏州大学图情档学科的科研力量对电子文件“四性”保障开展全方位的研究，将科研成果运用到本科及研究生培养中，并推动相关科技创新的成果转化，推出全国首个对外服务的档案数据保全平台，目前已经有十余家政府机构和企事业单位的核心数据进驻保全。

5.结语

《规定》是国家对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做出的重要顶层设计，对电子文件管理的影响是巨大且深远的，为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扫清了制度障碍，也对电子文件管理提出了新的挑战，只有上述挑战得到解决，才是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全面实施的时机。本文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无纸化背景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档案管理机制研究”（批准号：J1824023）、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云计算环境下电子文件一体化管理实证研究”（13CTQ053）研究成果之一。

原文载《档案学研究》2020年第2期，

经杂志社授权后发布。

学生研究员学习感悟

韩晴:2019年4月30日，国务院发布了国务院令第716号《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以下简称《规定》），对促进和保障一体化在线平台建设具有重要指导意义。电子文件、电子档案等已经成为网上政务服务的重要形式，《规定》的颁布实施促使电子文件管理发生了新变化，对档案部门的工作职责也产生了新要求：

第一，各级一体化在线平台均由政府办公厅（室）负责牵头推进，缺少档案部门有效参与，导致在国家加快建设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的浪潮中，档案部门的管理职能不断被蚕食。因此应当针对《规定》的要求，出台适应一体化在线平台运行管理规范的电子档案方面的具体操作性规范文件。第二，《规定》中强调的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与电子文件管理议事协调机制对于电子文件的管理职责具有大量的叠加重合，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大有取代电子文件管理议事协调机制的趋势。因此，在“互联网+政务服务”背景下，档案部门应主动拓展档案信息资源采集范围，还应根据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要求，实现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在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层面上的重组与融合。第三，《规定》确认了电子签名、电子印章、电子证照和电子档案与相应实物件具有同等法律效力,这为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提供有力保障，同时也意味着需要运用相关信息技术确保其安全性。因此，档案部门应当制定电子文件管理软硬件设施国产化的时间表,尽快达到电子文件管理软硬件设施的自主可控。第四，《规定》首次明确了电子文件不再以纸质形式归档和移交，为推动政务服务事项全流程网上办理，建设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打通了最末端的环节。因此，档案部门必须加大对确保电子档案“四性”新方法的探索，全面实现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

陈昱其: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自《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以下简称《规定》）公布以来稳步推进，有望实现电子证照跨地区、跨部门共享和全国范围内互信互认等。但政府“包办”、数据联通的前提下，大部分档案管理部门的职能遭到弱化，未能实质性地介入前端业务环节。因此，以在线政务服务为视域来思考如何应对未来电子文件管理的变化，对于档案部门来说至关重要。

本文认为，档案工作真正融入国家政务信息化建设的第一步，就要破除陈旧的法律法规、规章制度的羁绊，使电子文件管理的法律规章与时俱进，与《规定》内容保持高度一致。另外，数字时代的档案信息资源会更加丰富，档案部门应加强审视自己的工作职责，主动与政府开展合作，拓宽资源收集范围，满足公众信息需求，实现双赢局面。《规定》还明确了电子签名、电子印章、电子证照、电子档案的法律效力，确定电子文件可不再以纸质形式归档和移交，这意味着需要运用更多新兴信息技术来确保电子文件的安全性，探索对电子档案“四性”保障的新方法。只有上述问题得到解决，对策予以施行，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才能全面推广和实施。

王灿:随着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不断升级，信息环境相应发生变革，社会各领域数字转型纵深发展，对国家治理能力的提升和政府运行机制的优化发挥着重要推动作用。我国政府自2016年起就开始推进放管服改革,优化服务，不断提高政府效能，“互联网+政务服务”成为放管服改革向纵深发展的关键环节。国务院2019年发布《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这是国家对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做出的重要顶层设计，涵盖了网上政务服务适用的有关电子证照、电子印章、电子签名和电子档案，从管理机制上完善了“互联网+政务服务”模式。

文章从在线政务服务的视角出发，基于《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来研究电子文件管理的对策。首先介绍数字转型的时代背景，接着分析指出《规定》对电子文件管理的影响，最后从完善法规规章、审视工作职责、实现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与政务服务平台融合、提升软硬件设施自主可控水平、探索电子档案“四性”保障新方法五个方面提出了对策。《规定》为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扫清了制度障碍，意味着电子文件单套制管理的时间节点不会很远，这对档案部门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期待档案部门能够抓住时机，促进档案在数字时代发挥更大的作用。

王齐:在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不断推进的过程中，在线政务服务与电子文件管理也开始浮现出矛盾。在线政务服务建设蚕食档案部门管理职能的问题不断凸显，同时，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与电子文件管理议事协调机制对于电子文件的管理职责具有大量的叠加重合，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管理机制大有取代电子文件管理议事协调机制的趋势。

本文以《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以下简称《规定》）为政策依据，从管理机制层面出发，针对《规定》对电子文件管理的指导意义进行了具体分析。《规定》是国家对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做出的重要顶层设计，对电子文件管理的影响巨大且深远。其首次明确了电子文件不再以纸质形式归档和移交，并确认了电子签名、电子印章、电子证照和电子档案与相应实物件具有同等法律效力。本文在明确了目前在线政务服务模式发展不足的基础上，从五个方面提出了解决策略，包括修订和完善现有档案法规规章，重新审视档案部门工作职责，实现电子文件管理联席会议制度在政务服务平台建设层面上的重组与融合，不断提升电子文件管理相关软硬件设施的自主可控水平，并加大对电子档案“四性”保障新方法的探索。今年10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全国一体化政务大数据体系建设指南》，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要深入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数字政府建设、加快推进全国一体化政务大数据体系建设的决策部署。根据本文指导，档案部门必须与大数据管理部门合作，加大对数字信息资源的主动采集力度，力争成为政务云中集采集、存储、利用于一体的“政府信息资源池”，随时随地为政府与公众提供安全可靠的政府信息服务。从而增强数字政府效能，营造良好数字生态，让档案工作真正融入国家政务信息化建设中，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

注释与参考文献

[ 1 ]冯惠玲，刘越男，马林青.文件管理的数字转型：关键要素识别与推进策略分析［J］.档案学通讯，2017（3）：4-11.

[ 2 ]《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互联网+政务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国发〔2016〕55号）。

[ 3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互联网+政务服务”技术体系建设指南的通知》（国办函〔2016〕108号）。[ 4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进一步深化“互联网+政务服务”推进政务服务“一网、一门、一次”改革实施方案的通知》（国办发〔2018〕45号）。

[ 5 ]《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建设的指导意见》（国发〔2018〕27号）。

[ 6 ]赵文君.不再为一纸证明“跑断腿”—— 解读《国务院关于在线政务服务的若干规定》［EB/OL］.［2019-05-1］. http://www.xinhuanet.com/2019-05/01/c_1210124239.htm.

[ 7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与政务服务“一网通办”不相适应的法规规章修订等工作的通知》（国办函〔2018〕69号）。

[ 8 ] 毕建新，褚怡春，高翔，杨永华.有关科学基金项目档案管理的思考与建议［J］. 中国科学基金，2015（3）：207-211.

[ 9 ] Patricia Diamond Fletcher. The Government PaperWork Elimination Act: Operating Instructions For An Electronic Government［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2002，25（5）: 723-736.

[10] National Archives of Australia. Digital Transition Policy［EB/OL］.［2018-08-12］.http://www.naa.gov.au/information-management/digital-transition-and-digital-continuity/digital-transition-policy/target-to-limit-the-creation-of-paper-records/index.aspx.

[11] OMB.Transition to Electronic Records［EB/OL］.［2018-08-12］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9/06/M-19-21.pdf.